[荆高]观雪
※忘川人设
※ooc致歉
※我写的有些狗屁不通大家还是自行想象吧呜呜呜呜
“渐离，下雪了。”
虽然说忘川的季节并不是固定的，但这毕竟是新历年的第一场雪。
“荆卿，早上好。”高渐离摸索着打开窗子，清冷的味道向他传递着“下雪了”的讯息，风不大，这样的天气让高渐离很是喜欢。
高渐离将手向窗外探去，一片雪花正好落在他的指尖，停留一会，化成了水。
“荆卿，我想去观雪。”
“嗯。”
把筑收好，拢拢衣服，他们要去的是那棵最大的树下。
树上早就堆满了雪，没有了其他的颜色，只剩下了干净的白，偶尔会看见有几只耐寒的鸟儿在雪上跳来跳去，鸟儿飞走，树上的雪花也就落了下来。
——这些高渐离其实看不到，只不过霜雪压枝、鸟儿啼鸣、指尖又落下了一片雪，让他知道了冬天。
把酒倒好，听落雪声，也让人忍不住去和上一曲。
荆轲像是知道什么似的，把酒递了过去，却是要阻止高渐离:“渐离，天冷。”
高渐离接过酒杯，也只是笑笑，并不说话，一杯酒下肚，还是击起了筑。荆轲也不再劝解。
其实天气真的不算太冷。
高渐离的手不像是棠梨坊的其他乐师们那样纤细而白净，相反的，除了有练习击筑而生出的茧子，还有很多因为目不能视而磨出来的茧。但是这双手依旧柔软，不会因为下雪的天气冻得僵硬，不会因为眼前黑暗不能以音乐和雪声。
天气真的不算太冷。
高渐离想，甚至还没有深秋的风大。
大概没有人会知道当年易水边的深秋时节，高渐离的手指被冻到僵硬，艰难的演奏着一曲离别。易水边送行的人那么多，却不会有一人听懂。
无关的人在感叹此行的悲壮，知己却要奔赴死亡的远方。
不会有人听见那一曲离别——
“渐离，你的指尖已经冻得发红了。”荆轲强硬的打断这一曲，“天气冷。”
高渐离有时候很庆幸他眼盲，这样可以理所当然的把眼睛遮住。
荆轲将高渐离的筑收好，又给高渐离带好手套，这才将刚倒的酒递过去。
碰杯，饮酒。
“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过雪了，”高渐离抬头，像是在看前面落下的雪花，“不过还好，我还能听见雪落下的声音。”
荆轲的话一向很少，半天才给出回应：“和筑声听，尤佳。”
过一会儿又加了一句：“很安逸。”
“是啊，在忘川能够观雪，真的很安逸。”高渐离笑了，“可惜荆卿刚把我的筑没收去了。”
“其实我听见了。”
高渐离一愣：“听见什么？”
荆轲坐的离高渐离更近了一些，把高渐离刚带上手套的手攥到自己手里。
“易水边，你演奏的那一曲，我能听见。”这次荆轲没有隔半天才给出回应，“我听见你说——”
“保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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